长得几乎能遮住眉毛的刘海被她整齐地梳到一旁,用小巧的有碎钻的发卡别起。而那些从来都是乏味地披散着的黑发被她烫卷,在脑后盘起,只留下一小缕卷曲的鬈发垂在左侧垂落,轻蹭着我的脖颈。
“我不敢想象,如果你会打扮你该有多好看,弗洛伦斯。”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到无所适从——我一向对这些东西不擅长,甚至颇有一种反抗精神。而今天我第一次将自己搭理妥当,总有一种被剃光了毛的羊一样感到羞耻难当。
“你该出发了亲爱的。”我听见阿曼达这么说着,用深红色的口红勾勒自己的唇形。“海因里希说会来找你——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我抿了抿嘴,将自己收藏在柜子里的艾比盖尔送给我的项链戴在了脖子上,又换上了自己唯一一双能与这件衣服相配的鞋子——说实话,即使如此这双小皮鞋也显得格外愚蠢,与这条裙子毫不相配。
但这又能怎样呢。我这么想着,推开了寝室的门。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热闹非凡,穿着格式礼服的人们来去匆匆——我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从楼上走下去,经过那些匆忙的人群,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而海因里希便像约定中的那样站在门口,穿着他复杂繁琐的礼服冲着路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