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的行李。
当我带着行李从房间里出来时我的父亲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带着我将行李塞上了母亲的皮卡并示意我上车。
于是车再次发动了,驶离了卡萨南街。鬼使神差地我回过头去,却只来得及看见那飞速倒退,直至消失在我视线里的小房子。
我们飞驰过伦敦的街头,无数车流从我们身侧路过。周围的灯火明亮,像是流光一样向后倒去。
车里放着大声的音乐,悦耳的女声高声歌唱着,却远不如母亲所热爱的摇滚乐喧闹。这也使得我父亲的话能够清楚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读一下这个,弗洛。”他说,与此同时我感到他冲我伸出手,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手心里。
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他却毫无看我的意思,而是愉快地跟着那个女声一起哼唱起了电台里播放的歌谣。
——自然没有在调上。
我好奇我的父亲与分院帽的二重唱会是如何令人难忘的体验。我这么想着,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在窗外飞速划过的灯光之下,我意识到那是一张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纸条,上面瘦削尖锐的黑色字体拼凑出一句简短的话。
“凤凰社指挥部位于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
凤凰社?格里莫广场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