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想过我会问这个,只是看着我,半晌没有回答。
“如果可以,我们能一起偷偷再来一次这儿。”我解释着,冲她伸出手去。“明年你就毕业了,而我们好久没一起出来玩了。”
在我即将覆盖上那只放在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时,那只手却像触电一般从我面前猛然缩开了。
“我不会留在霍格沃兹,弗洛。”我听见她小声说。“今年我要回伦敦。”
她要回伦敦。
我愣愣地望着她,一时半会儿忘记缩回自己的手。艾比盖尔没有看我,目光闪烁,最终也只是仰头喝了一口黄油啤酒。
艾比盖尔从来没在伦敦度过自己的圣诞节。一个声音在我的大脑里响了起来,不知为何像是警钟长鸣。她与我提起过那间在街角的潮湿狭小的阁楼,那间阁楼是如何勉强塞入一副桌椅与一张床垫的。霉菌的气味时刻萦绕在他的耳边,还有那个叫加西亚的脾气暴躁的老板时常因为卖不出去的花而大发雷霆。
她要与他度过圣诞?
正在此刻,猪头酒吧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一股风夹杂着窗外的光闯入这间狭小而昏暗的酒吧。我顺着响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了两个高大的红头发男孩儿。在他们身侧走着许多霍格沃兹的学生,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