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能有谁嘛?”他看了我一眼。“昨天那金头发的小伙子来找我,叫我准备上这些东西——'肯定会有个黑头发的可爱姑娘来找你买这些东西的',喏,今天您就来啦!”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却冲我晃了晃手。
“他说您一定会试着付钱,叫我不要收——'她把蛋糕做好就好啦,不介意的话我可要去尝尝。',所以我一分也不收。”
他神情严肃,仿佛我多说一句话他就会从柜台后边儿抽出一个扫帚把我给打出去似的——除了抱着我的东西离开这儿我别无选择。
我这么做了,抱着整整一个纸袋与一大袋面粉站在了教堂街的末尾。
七月的白鹤山谷如同六月的那般燥热,却又比六月多出一份悠闲与晴朗。天晴的时候比乌云密布的日子要多上许多,成日的阳光却恰到好处地给绿叶裹上更深的绿色,却不曾把它们烤焦。
我顺着那条走过无数次以至于早已铭记于心的大路往上走,偶尔经过的汽车带起一阵燥热的微风。店家们将店门紧闭,开足了空调,只留下无数还在街上的行人因炎热唉声叹气。
白鸽在脚旁觅食,偶尔开过的公交车摇晃着,发动机的声音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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