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声响,鸟雀的叫声不知为什么停止在了这个时间。隔壁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响动——往日的下午那栋房子里总该传来音乐声,高唱着歌剧的咏叹调,或就是一首听不出调子的歌谣。但此时此刻,通通没有。
等待是无趣的。我小声和自己嘀咕。更何况我看完了所有的书。
梦境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席卷了我——我想我确实睡着了。
我梦见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棉花糖上,暖和又柔软——一只蜜蜂翁嗡嗡地在我耳边盘旋着,挥之不去。然后不知道从哪儿伸来一根竹竿,“咚咚”地敲打着那巨大的棉花糖。棉花糖被它戳出一个洞——带着我滑进了无尽的深渊。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那“咚咚”的声响依旧在我的耳边响着,连动着烤箱的声音。一股蛋糕的香气正缓慢地充斥着房间,烤箱依旧运转着。
我看见了玻璃窗上晃动着的骨节分明的手与一个金色的脑袋。
“海因里希?”
我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那本书滚落到地上。隔着玻璃我看见在阳光下,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孔正冲我笑着,大声地叫嚷着什么——我从沙发上跳下来,拉开了86号的门。
“真香啊——”那个金色的影子下一刻便钻进了门里,带着夏日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