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只有脱口而出的一句:“您认识我的父亲?”
“啊,当然当然。”男人笑了几声。“我当然认识您的父亲,我与他是旧友,我还有幸见过您的母亲。无意冒犯,我与希尔先生相识的时候您还没有出生哩。”
她只是上下反复地打量着这个男人,夏日炎热的空气还是包裹着她的脑子,却在此时此刻开始逐步消散——正如那缓慢融化的冰块一样。
她还记得上一个这么握着她的手,温和地喊她全名并自我介绍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即使在雨天的雨水之中也明亮得像蓝色的宝石。只不过他的头发是棕色的,也没有齐肩那般长,却蜷曲着,像是一团团羊毛。
那个男人叫“奎里纳斯”。
她感觉自己的心轻微地刺痛了一下,便往后退开。那只握着她手的手掌微微摊开,她得以抽出自己的手并重新与男人拉开距离。那本麻瓜被她抱在怀里,像是防御性质的护盾一样挡在了胸口,配上了她望着男人的重新恢复警觉的目光——一如多年前她与奎里纳斯所说的那般一样。
“证明给我看。”
男人扬起一边眉毛,像是对她的反应出乎意料一般。不过这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很快便笑起来,微微举起自己的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