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搭着彼此的肩膀,只剩下安德鲁一个人笑得尴尬又习以为常。
“一。”
快门咔嚓地一声,她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推攘着,推出了那扇专属于那个夏日的回忆之门。七月夜晚的热气在室内无处可寻,轰鸣的空调散发着冷气,贴上她的皮肤。
荧光的闹钟在她不远处的桌子上闪烁着,从july.28.1997变换成03:27的字样,如此反复。而在那边上一些的位置上,荧光闹钟微弱的光芒之下勉强能够看清相框之下的那张被人撕去两旁的残破照片。
那个黑发蓝眸的女人在薄薄的一层玻璃后面冲她微笑着。
艾比盖尔往后把自己丢回枕头上,任由冷气将自己全然包裹。
她不想再睡。她不愿回忆。但她却又庆幸自己能在这些变得更糟的时候及时醒来,而不是随着它们走向深处,走向那不可回头的深渊之中。
——又或者你们早已深入泥潭,艾比盖尔。
我不想再想。她这么轻声对自己说,却又一个声音更为响亮地从黑暗之中传回来,无比坚定地落入她的耳中。
“永不可能。1”
她惊异地睁大眼,听见扑打翅膀的声响,而早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坠落,落上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