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搂紧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们分离开来,如同此时此刻伦敦的飘雪把他们困在屋内一样。他的妻子,薇诺娜手里依旧握着那张信件,却浑身都在发抖,正如那一纸诀别信在几个月前他们婚礼前夕寄到他们家里来的时候。
“你知道你仍然可以不与我结婚。”他说。“你仍然能够和我划清界限,回到你朋友的身边去——你不必像我这样效忠黑魔王。”
“离开了你我又能到哪里去呢?”那个姑娘这么回答着,泪水爬了满脸。“太晚了,丹尼尔,这一切都太晚了。在我将心送给你的时候我便失去了自由自在的权利,现在再把我赶走已经太晚了。”
丹尼尔的目光落在姑娘手上的戒指上,在灯光下闪烁发光。
“他们选择了他们的路。”他听见自己说。“你选择了你的,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靠在他怀里的薇诺娜起了身,身上的衣服蹭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那蓝色的身影顺着她本来要去的地方缓缓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单薄。
那张米黄色的信纸被她对折,放进了信封并递给了那只猫头鹰。当她打开猫头鹰笼子的门与窗户时冷风与冰雪灌进屋内,吹得她没能扎起来的碎发被吹得凌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