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床上躺着两个女人,金色与黑色的头发在猩红的床单上散开,纠缠在一起。那黑色的蜷曲短发在他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便撑起身子看他,黑发发尾自然而然地垂落在她的颈窝。
碧绿如蛇的双眼凝视着他,鲜艳的红唇挑起了一个嘲讽般的笑容。
“瞧瞧看,ma chère, ”她略带嘶哑的声音慵懒而轻描淡写,像是一条蛇吐露着它的蛇信。“我们的小唐璜回来了。”
金发的女人发出一阵格格的笑声,被褥沙沙的响动之中那头与他相似的金发也撑起了身子。一张二十七岁光景的精致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帘之中,看上去却着实要更年轻一些。典型的日耳曼人立体的五官在她的脸上显示的淋漓尽致,仿佛是一张只属于洋娃娃的脸。女人未着寸缕,只有一张轻薄的丝绸般的毯子掩盖着她的的身体,白嫩的皮肤若隐若现。
“你还未与我和德拉莫斯小姐问好,海因茨。”她懒洋洋地从单薄的毯子上伸出了她光洁白皙的左手,冲着海因里希轻轻地扬了扬下巴。
海因里希望着那双伸向他的手,小臂上烙印的黑色标记像是要把他的胃扭在一起——什么也没有说。他静默地穿过房间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像她所期望的那般如同任何一个祈祷的教徒一样虔诚地亲吻了那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