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这么说给克鲁姆听的时候对方差点打掉自己一颗牙齿。
    “海因茨!”对方的脸飞速地泛起了奇异的红晕,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挪开了。“你说过会帮我——这不好玩!”
    “干嘛这么严肃,弗洛?”他扁了扁嘴。“你可刚刚死里逃生,却立刻挂念起保护不了你的人来啦——”
    “我想去找他,海因茨。”
    海因里希顿住了。
    “找他!”半晌他大笑一声。“找他——你身无分文,没有魔杖,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呢,弗洛——你要怎么离开这儿呢?怎么离开这间屋子呢,弗洛伦斯,别忘了西德利亚夫人的那个咒语,你疯啦!”
    红晕从弗洛伦斯的脸颊上悄然散去,唇角再次垂落下来。她垂下眼睛,目光重新落回了被褥上。
    “…任何回信,海因茨,任何都好——他有说什么吗?任何话都行。”
    任何话都行。
    他微微阖眼。
    多可笑啊,海因里希。他对自己说,却听见记忆中甜腻女声的嗤笑。你拥有什么呢,海因茨,你去找她可是你有什么东西呢?钱财,能力,还有目的地,你一无所知,你怎么找得到她,你怎么知晓她爱你如初——如若她有过的话。
    你吃的是我买的。你住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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