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议论声,犹如扔在雪中的炮仗,又响又冷。
他得罪了外人,也得罪了家人。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最痛苦,那就是孤臣。
你看,当你想要推动着巨石往前走一走时,所要面临的就是无尽的压力。这股压力可能会反弹,将你碾在地上血肉模糊。
如果这不是王子异,那是另一个人的话,只怕早已被黑暗当中无数双手撕扯的血肉模糊。
所要面对的敌人,从来都不是罪恶的压力,而是来自于内部同僚们的敌意。
想要改变一个世界,太难了。
尤其是你本身就站在高高的地方,何必要去管那些地底生民的死活?
王丞相那里始终沉默着。不论是儿子试图挑战法理,还是遇到了麻烦。
他从来没有试图阻止儿子去外边闯荡,或者是有敌人将儿子打回了窝伸出援手。
年轻人总是有一股闯劲,感觉自己能冒天下之大不为,硬生生走出一条通天路来。
雏鸟总要放它出去飞一飞。
王丞相在悠哉悠哉的品茶。
王子异板正的坐着,面对着父亲:“我给父亲添麻烦了。”
“麻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清楚了吗?”王丞相这样说。
想清楚是走一条遍体鳞伤的路,还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