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允许后院有人,老是兴兵南下,刘隐不得不应对罢了。
岭南的财富出路,其实在于海外,所以大兴商贾,才是岭南的前途所在。这些年,刘隐一直在做这件事,为的,就是想要自己兵马强壮一些,能够守住一方基业。
但自从去年到长安,见识过安王的势力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能够留给子孙的,已经不可能是什么王业根基,而是一场富贵。
能留下富贵也不错。自己是郡王,儿子就能做个国公,孙子也还是侯爵。仅是爵位就够传好几代了,不负他这些年拼杀一场。
所以刘隐一直很安闲,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
但是现在,刘隐不这样想了。
他如今很忐忑、很焦虑,甚至是坐卧不宁。
前两日,南诏的使者来了,说要跟他结盟,日后互不侵犯;契丹的使者也来了,表示愿意出些大修士,帮助他成就大事,只要他向闽地、吴地用兵。
刘隐应付完那两个使者,就在家里装病。
至于对方的要求,他是不敢答应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有大争天下的资格,向闽地用兵,就更是一个笑话。那里也是贫瘠之地,且多山难行,兴兵就等于自寻死路。
装病是为了不见人,不见契丹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