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少给我说教昂,这食堂是我自己承包的,你们多扔一块菜叶子,我就少赚一份钱,懂不懂!”老董说着话,手里切着已经糠了心的萝卜:“我跟你们说,就算把这些长虫东西,给里面这些社会渣滓吃,我还心疼呢!”
我一听老董这个话,顿时一瞪眼睛:“嘿!你这个老瘪犊子,成天收着我们的钱,还在这指桑骂槐的骂我们哥俩,是不。”
“我这辈子遇见过蹭烟的、蹭酒的,还真没见过蹭骂的!”老董咧着嘴一笑,用勺子搅了搅没有一点油水的大锅菜:“我给你俩讲个故事啊?”
“说呗。”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坐在了旁边沾满油渍的板凳上。
老董这个人是个话唠,提起这些事,把饭勺子一扔,劈着腿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当年我刚包这个食堂的时候,见过一个小儿麻痹症患者,左边的胳膊和腿基本上就是废的,那时候我还年轻,我就问他,说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啊?”
“他怎么说的?”我跟杨涛在看守所无所事事的,毫不夸张的说,就是指着这些新鲜事活着呢。
“那个犯人告诉我,说他是因为抢劫进来的。”
“哈哈!”我咧嘴一笑:“半边身子偏瘫,这种选手还能抢劫呢?”
老董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