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在电话那端,顿时被我噎的一愣,而我呛了东哥一句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三十秒左右,东哥的嗓音有些沙哑:“……谁干的?”
“三葫芦。”说完这个名字,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对我说,消息是从房鬼子那边来的。”
“你现在在哪呢?”
“西营村的y字路口,你沿着山路往里走,一百米。”
“守住老黄的尸体,等我!”
“嗯!”
“操!怎么什么事都jb这么不顺呢……嘟…嘟……”
东哥伸手挂断电话以后,我把手机摔在副驾座椅上,随后将身子向后一仰,十分憋屈的靠在了座椅上,就在二十分钟前,那个我曾经最信任的男人,当着我的面,一枪轰碎了老黄的脑袋,又在五分钟前,另一个让我最信任的男人,用了最大的声音,质问我是干他妈什么吃的,这一刻,我心中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仿佛决提的洪水,顺着河道想要宣泄而下,却连出口都他妈找不到,这一刻,我真的混够了,不是因为怕了刀枪,是感觉曾经那颗汹涌澎湃的心,已经没有那么炙热了。
一个混子,如果连兄弟间的感情都混没了,那还能混个jb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