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到家以后,一个人又喝了很多酒,他对我二哥说,他得让我们有出息,随后拎着一把菜刀出了家门,但是再也没有回来,那一年是1981年,我二哥七岁,我五岁。”
听完葫芦哥的话,我看着他,忽然发现,他的身世,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曲折。
“当时我们的村子里的村长,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头,我大哥没了以后,我和我二哥,始终都是由他抚养的,等到两年后的冬天,村长没了,全村子的人都在忙着给他出殡,忘了我们哥俩……你能想象,一个九岁的孩子,漫山遍野的捡山货,挨家挨户的要饭,去养活我的情景吗?那时候,我们哥俩一整天吃不上饭,都是常态,我二哥饿的时候,他能忍着,可我就只会哭。”
“呼。”我做了个深呼吸,没有应声。
葫芦哥提起这些陈年旧事,脸上没有多少悲痛,却有无尽唏嘘:“山里的人都说,我二哥是跟其他小孩比赛扎猛子,跳进河里淹死的,其实他跳河,是为了抓鱼,而抓鱼,是因为我们哥俩实在太饿了,我二哥对我说,让我别害怕,晚上给我做炖鱼,而他那一走,也像我大哥一样,再也没有回来,那一年,我二哥九岁,我七岁。”
“……”
“我二哥没了之后,我吃上了百家饭,当时我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