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县城,没有在外面的大城市打拼过,认识的人都和他差不多。
在村里他已经算很有钱的人了,亲戚朋友多半比他更差,就算愿意借,又拿得出多少钱来?
一百万,对于只有三天期限的强子来说,不亚于天文数字。
这是鼠爷故意给强子出的难题,其实就是逼他继续干下去,说是两个选择,实际上他根本没得选。
我有些同情,但没有过去安慰。
他要是想清楚了,总会向我开口的,要没想清楚,我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也许还会适得其反。
还有就是,我总觉得这些苦头是他活该的,毕竟帮着鼠爷那帮人做了坏事,总要接受教训。
只有教训足够深刻,他才会放弃最后一丝侥幸,会和那帮人断的更加彻底。
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像个老太婆一样,一直在他身边唠叨。
看着强子徘徊一阵进了医院,我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了,付了账就朝车子走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
我到车上刚坐好,黄毛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大哥,鼠爷有两个手下出门了。”黄毛的声音很小,好像很怕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