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汹地走上来,瞪着重新摇下车窗的时浅,两双眼睛赤红。
时浅刚刚那脚油门踢得相当狠,顾母走了好一段路,说话前,气喘吁吁地喘两口才能说完整,“三年前,瑾年为了你执意和我们闹翻,他放弃家产放弃一切也要陪你出国,哪怕我以死相逼,他还是走了……”
“他刚出门,还没来得及拦到计程车,一辆车就对准他撞过来。”
“在抢救室醒来后,他忘记所有人。”
“你知道吗?我都不知道是该恨那个喝醉酒撞了他的司机,还是该谢他。”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的心情有多矛盾吗?我看着自己的儿子虚弱地躺在手术室中,我却想开心地放鞭炮庆祝他忘了你,终于可以不用再受你的蒙骗和蛊惑。”
“什么?”
时浅等了三年的真相在面前活生生撕开,明亮的眼睛变地暗淡枯萎。
“他像变了个人,那么陌生,竟然是因为执意追我离开而发生车祸?”
她的脸色白了白。
顾母还在旁边骂她:“时浅,你已经害过他一次,他现在还不容易和慕家订了婚,爱情事业双丰收,他会有美好的未来,你还要缠着他吗?就算看在他为你死过一次的份儿上,不要再在他面前出现了!”
良久,时浅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