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恩德我是无乱如何也没齿难忘的。
我就在门口那里坐着,烟抽了一盒儿,连绵的阴雨湿透了我新买的衣服,从日落等到半夜,又从深夜等到天光大亮。
“小伙子,别等了,咋跟痴情怨女一样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老杂毛清晨起来又到墙角放了长长一泡老尿,回来这么跟我说。
“我可去你二大爷的!你把我林峰当啥人了,我才不是兔爷!”我现在对他也犯不上客气,一宿的时光人家连口热水都没让我。
“嘿嘿!”老头子干笑两声,仿佛是说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异性只为繁衍后代,同性到底才是真爱,这个道理你大爷我懂!”
“去去去,一边玩儿去!哪来的这么多骚词浪语!”
老头子又干笑两声,也不搭理我,扭身又回房子里去了。
在中午快靠近下午的时候,一辆二八大永久牌自行车终于摇摇晃晃地从门里骑了出来,车子上稳坐着瘦竹竿皮包儿。
“哑巴干嘛去啊?”看门老头问。
“上街上买点儿东西。”皮包儿在车上喊到。
“那你可快点儿回来啊,厂子里就咱两人,有点啥事……”
“行了,行了,知道了。”皮包儿一挥手,腰上一使劲儿便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