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朝中平衡之势的道理,朕觉着,有你帮着文德,很够了。”
安康赶紧摇了头,“安康不懂这些,要说也都是些皮毛而已,还都是皇兄教的。” 说完,一双大眼里头打转着的泪水终於夺眶而出。
她知道禾昌几乎是在说遗言了,用手背拭着泪,像个孩子。
“你这孩子......乖......别哭了......”
禾昌是个病人,此时却反倒安慰起了安康,就和安康幼时一样,不管什麽事情,只要安康哭了,他总是安慰着她。
安康抽着泣,说不出话来。
“还说自己没本事,那夜,朕审李范时,李炎老将军不是你去请来大殿的吗?”
夜审李范,禾昌只有告知几位老臣重臣,且消息封锁,李炎为何会出现在大殿,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安康去把他老人家请来的。
安康停了哭声,“是。” 她承认道。
安康知道,禾昌一直对李家有忌惮,他们自恃功高厥伟,过去常对独孤氏不敬,此次御前会审,是一次扳倒李家的大好时机。李炎老将军一向自律甚严,自不会容忍自身的直系血脉中出此两个叛逆之辈。
只要把他老人家请出来,借刀杀人,不但不会玷污皇上名声,还可以藉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