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因为一时的善念,而饶过他的一命” 赵承抱着青兔,大声喊道,他也看出了文德的犹豫。
“天瑰,” 文德的剑,往塔塔尔的脖子上,又靠近了些,“青兔地下有知,若是知道朕没杀了塔塔尔,会怪朕的。”
文德的嗓音,不似方才清澈无浊,覆上一层深色的沙哑,“你口口声声,说到仇恨,可这仇恨,为何要朕来放下?” 她咬着唇,问道天瑰。
她知道天瑰的本性不坏,是个善者,当初她为了混进大魏,对锡安的将士用了投毒之计,可离去之前还是留下方子,医治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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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尔的命,朕饶不了,可你,朕可以放过。” 文德吸了口气,对天瑰说道,这是她身为大魏皇帝,最後的仁慈。
“独孤文德,” 天瑰跪下,抬头仰望高台上的文德,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胜者,才有放下仇恨的权力。” 她对双眼满是炯炯之火的文德,静静地说。
唯有胜者,才有放下仇恨的权力......这句话说得多好,一个最好的谋士,不需要挥舞利剑,只靠着舌头,一句话,便可以左右生死。
赵承一听,闭上了眼。他知道依皇上的性子,塔塔尔脖子上的这一刀,是挥不下去了。
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