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的康熙、乾隆两位的赐字、题匾、对联、即兴诗不下千幅。不过,就像当年阿房宫的“楚人一炬、可怜焦土”一样,在日本人攻入南京之后,项家人的下场比史书上的惨痛记载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藏书被洗劫一空。
“小萧,这是中国人的东西,对吗?”我轻抚那张据说是经过了四十道浆制工艺的“湖州兰亭纸”封面。或者这本简简单单的册子后面,隐藏的就是中国人国破家亡的悲惨史实。君子无罪,怀其罪。项家的风光没有倒在中国大陆民族割据冲突的铁蹄下,却在大和民族的坚船利炮、菊花长刀中化为乌有。
萧可冷是朝鲜人,大概无法体会中国人心里对于“南京”两个字的特殊痛感。
“或许是吧,风先生,它是谁家的书并不重要,我只对它里面的内容感兴趣。它讲的,是一件古代工具的详细剖析解构过程,书的末尾总结说,只要找到一种叫做‘情丝’的物质,就能制造出这件叫做‘地震仪’的工具。”
我怔了一下,迅速揭开封面,第一页上用纤细的狼毫细笔绘着一个酒樽形的青铜器,酒樽的八个方向各有一条倒悬着的金龙,嘴里含着铜珠。龙嘴的投影方向,则是八只张嘴向上的蛤蟆。每一个学过中国历史的人都明白,这是汉代科学家张衡研制成功的“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