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梒也终于有些烦躁地颦起了眉,举目看向谢琻。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似刀剑相撞般,擦出了无声的火花。
稍顷,沈梒终于将那呼之欲出的敌意按了回去,重新披上了平静的微笑:“心领了。不劳编修大驾。”
谢琻扯了扯嘴角,终究还是没有为难,让出了一条道路:“既如此,修撰慢走。”
沈梒似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催着□□的小驴,火速离开了。而谢琻一直凝视着他,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在了雨幕之中,方缓缓收回了目光。
一旁的言仕松看着他,迟疑了一下,终还是道:“让之,你何必与他为难?被你爹揍得还不够惨么?以后还是少开这种 ‘好看’或 ‘送他’之类的玩笑话了……”
谢琻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缓缓道:“谁开玩笑了?”
言仕松一愣,旋即大惊,顿时急道:“你、你疯了?这可是沈梒!是新科状元!是李陈辅的学生!就算他出身寒门,但却才名遍布天下!你在外面想整谁都没人管,但若是他,即便是你也——”
他蓦地住了口,只因谢琻侧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我自知他是沈梒。”谢琻嗤笑一声,“不用你提醒。”
沈梒,呵。他在心中想。荆州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