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因将来之事吵过一次,此时如果不答难免又会留下心结。被谢琻逼到无奈了,他只好随口扯道:“洪武二十九年吧。”
现在才不过二十七年。谢琻听了不禁有些失望:“还要这么久?”
沈梒清咳了声,低笑道:“家中寒贫,需得这么长的时间去筹措聘礼,方能来娶贵子。”
谢琻本是与他开玩笑,此时听沈梒认真答了,心中也不禁升起股热意,仿佛在两年后的某一日,他们二人真能携手在众人的祝福下共入喜房,从此生当分席、死亦同室。他怔怔地想着,又忍不住追问道:“那日子呢?洪武二十九年的什么时候?”
沈梒想了想:“十二月?”
“那么冷?莺花三月,浓荫七月,金秋九月不好么?”
沈梒抿嘴笑了笑,似有点不好意思,低声道:“你我二人……定情之时,便是大雪纷飞的时节。况且银装素裹,配上十里红妆,不是十分壮美么?”
强烈的欢喜和浓情涌上了谢琻的心头,他不禁低下头来去细密亲吻着怀中人的额角,低声笑道:“夫君说得有理……后年的十二月份,记得来娶我……”
一片柔情蜜意之中,二人又依偎着嬉笑低语了会儿,又都困了,靠在彼此怀中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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