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查邝正党羽时所有人都漏掉了他。而此次运粮官听起来威风,实际也只是离京时点一遍粮草,跟着队伍到边疆,在前线再点一遍粮草,是个吃力又不讨好的活。
这样一个和邝正八竿子打不着、又没什么实权的人,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谢琻紧紧皱眉,捏皱了信纸的边缘:“……他与邝正的小儿子是同科?”
邝正幺子是唯一入仕了的,但因当时考试的名次不怎么样,在京城混了几年便由邝正做主外派到了南部地方的一个肥差上。张富明虽与邝正幺子是同科,但二人的接触时间也不太长。
谢琻不禁摇头:“这关系扯得未免牵强……而且这次的批条全都由您和我大哥亲自过目过,账目准确无误,他一个小小的押粮官能改变什么?”
刘凌焦虑道:“我听你让我调查这次运粮账目的所有人员,这可是与邝正关系最近的一个了。让之,若不是他,便是你们草木皆兵了。”
屋内短暂沉默了下来,气氛陷入了一片诡秘的寂静,屋外稠密急迫的暴雨还在没头没脑得下。
为什么?
为期一月的流言,看似无用的运粮官,应州的粮草……
邝正费这么大劲,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蓦得一道闪电裂天而下,将这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