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
“我先不吃。”他终于轻声答道,“你先下去吧。”
那小厮不敢多劝他,应了声便离开了。
沈梒又不知独坐了多久。
被雨浇湿的肩头泛着凉意,在被斜风一吹,寒气便一丝丝地渗入了他的骨血,涌向了他的指尖。他的一颗心空茫茫地,脑子里呆呆地也不知在想什么,但却又不想起身,不想去做别的事情。
仿佛什么事情都失去了意思。
不知何时,待他再回过神,手中的信纸已被潮气雨水洇湿,墨色渐渐有些模糊。他连忙起身,用袖子沾去湿气,又将信好好地压在镇纸之下。
但在他做完这一切后,屋内很快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办呢。他有些空落落地想,该去找谁?有谁能陪他说说话,将这如影随形的寒意和孤寂,稍稍赶走一些也好。
他以前从不怕寂寞。只因来去自由,无所牵挂。
但穿过加绒裘裳过冬的人,再脱去夹衣,便会感到难以抵抗的寒冷。
待沈梒反应过来时,他已披起了外衣,起身牵马往谢府的方向去了。
他与谢琻已有小半个月没有正经呆在一起过了。谢府的门房看到他来时,还有些惊讶,但因知他是自家三公子的好友,便连忙赶着要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