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儿子的夺位之争中。乌日更达濑上京为长子求娶公主,不过是因为他们已在这场争斗中落了下风,想最后一搏罢了。”
沈梒低声道:“所以谢氏……”
“所以谢氏在乌日更达濑入京的第一日,便已知这是场必定失败的联姻。”李陈辅长叹道,“他们按下了消息,什么都不说,象征性地随着其他世家反对了几句,便在旁冷眼看你我师徒如跳梁小丑般准备着和亲之事……他们只需静待,待和亲失败之后,皇上自会回心转意、按着他们的希望终止与达日阿赤的议和。”
“可是不对——”沈梒情不自禁地捏紧了囚房的牢门,低低脱口而出道,“若他们不想与达日阿赤议和,早早把长次争位的消息放出来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糊涂!”李陈辅毫不留情地斥骂道,“我方才教你看待事情莫要着相、莫要身陷其中,跳出来,先想朝局、先想党派之争!你都当做耳旁风了吗?若能用此事陷害你我、陷害寒门一次,何乐而不为!这对于谢氏,是一箭双雕的买卖!”
“不……”沈梒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他喃喃着道,“谢琻不可能——他不会……”
那是京城的琅玉,他的谢让之。天潢贵胄,桀骜自若,如上等的金玉般不染尘埃,自带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