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梒猛地看向他,目光尖利,“我就问你,若谢氏真的做下了那些事情,你真能上疏向皇上请罪么!你真敢置父兄仕途性命于不顾,背弃门庭,为你们做下的事情承担责任么!”
谢琻身形巨颤,绝望而痛苦地回望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无人的街巷死寂了下来。唯余二人隔着寸许的距离两两相望,目光悲戚,如隔山海。
半晌,沈梒终于再次缓缓开口,他的嗓子也带上了几分沙哑。
“我……并不是让你真去上疏做什么。”他按下阵阵心悸,字字道,“只是想到,若真有日后,你我又因此而……因此而争吵背离,我便难以自处……有这一次,已经够了。”
这一次,已让我身心俱碎。若日后还要一次次受这种折磨,我不知还能再失去什么。
谢琻的神色阴霾到了极点。他哑着声音,话语支离破碎,几乎不能成句:“可我不能接受……我们六年——我,我们费劲了千辛万苦才走到今日……我心爱你,你若要我放弃,便是要让我挖出这颗心来,我绝不可能做到……我绝不接受。”
“别说了。”沈梒的胸口闷痛,“无论如何,我已要返乡丁忧。而你身为京官,要留驻京城不得无故外出。我们已注定要分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