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欢乐的地方,立刻变得只剩下程立和他两个人。
包括被腰斩的这一名在内,四名扶桑少女,全都走了。八名武士也随之而走。甚至连那些乐伎,同样迅速走得一干二净。
乐声远去,脚步远去。灯光远去。黑暗穹苍之下,俨然又再变为一片孤独死寂。
酒店之内,只剩下一盏灯。黯淡的灯光,照着红衣人发亮的眼睛。他抬起头,用这双发亮的眼睛,笔直地盯着程立。无论他的人表现得有多么醉,但只有这双眼睛,显然从来也未曾醉过。
程立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闻、不见、不动。
红衣人却已经站起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向程立走去。扇子也是红的,比鲜血更红。但他手上的肌肤,却显得十分苍白。
苍白的手,鲜红的扇。形成了强烈对比。空气之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充塞了一股杀气。
程立的刀在手。似乎,他的刀从来也没有离开过手。“九曜”的刀鞘漆黑如夜,亦如死亡。但他的手,却温润如羊脂美玉。
黑如死亡的刀,红如鲜血的扇,两者已渐渐逼近。杀气也随之益发浓郁。不过弹指刹那,双方之间的距离,只剩余不过三步。
红衣人突然一声清啸,挥动赤红的扇子,向前一划。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