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把门再度关上。屋内重归寂静,他一步步地朝打开的那扇窗户过去,步履缓慢。因为走路不方便,脊梁处微微的佝偻起来,窗户边有个小阳台,这阳台刚好能看小艾家的庭院,不一会儿那边亮了一盏灯,不过很快就灭了。
陆克寒站在阳台上抽烟,熬到夜深露中,姗姗地回房。走到洗脸盆前,上面挂着一张圆镜子,他对着镜子里的容貌痴痴地看。这几年他不断地回忆少峯,那种分裂的痛已经麻木,他学习他的表情、动态,行为举止的特有动作和感觉。醒着想睡时也在想梦里也是少峯。有些时候他几乎在醒来的一刹那意识到自己就是少峯了。
三年来几百米外的小院子里,母亲抱住孩子的劝哄声,孩子有时在半夜的嚎啕大哭声,每一道声线深深的刺进他的胸口。他可以找各种机会帮扶这对母女生活,可是他却没脸见她们。
曼心是个意外。小孩子的眼睛明亮又干净,亮澄澄的还透着一股子皎洁的机灵劲儿,十分的皮实。
想到曼心,陆克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也许曼心那样子遗传了小艾,也许小艾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然显然曼心智商不赖,比她妈要强几分,遗传了谁?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现在终于正面见上了,她会怎么想?她会把自己认作少峯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