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土脸的,少不得被她妈骂几句,不过她早就习惯,深谙左耳进右耳出还特别会拍马屁的精髓,搞得珺艾发脾气也不能发全,很是憋闷。揪住她的耳朵审问:“跟谁学的油腔滑调?!你娘我可没这么奸诈!”
曼心忽而两眼发红,不闹了,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妈,我陆叔呢?好久没见他了!他是不是跑啦!我跟你说,这都是他教我的,他还算我小半个老师呢!你要算账得找他呀!”
珺艾也不管她了,这鬼东西嘴巴跟开了光似的,叽哩哇啦的一点亏都不吃。
她自己去倒水洗澡擦屁股,自个儿怅然地坐在镜子前,捏了捏耳垂上的珍珠耳钉。
如果曼心早几年在苏南出生,她还会喜欢陆克寒吗?最喜欢的应该是少峯吧。但是这些陈年旧事跟小孩又有什么关系?
原以为那场暴雨下得差不多了,没料去张太家的半路上,又是淅沥地刮来一阵子。到了张太家已经淋成落汤鸡,尽管包着新装的包袱抱在怀里,摊开来看时还是湿了一半。张教授刚好在家,见她这样自然就避开到楼上去了。ρο㈠8zy.)
张太不怎么看衣服,兰花指里捏一只细长精致的和田玉嘴长烟斗,嘘嘘地抽:“还没穿呢就这样了,小艾啊,你说我能收吗?”
珺艾端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