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老头儿你不够意思,东主要来,也不说提前给我说一下。”
“这可冤枉老朽了!”李老掌柜笑道:“足下不知道,东主们是事先约好,昨天到了胶州时,老朽才知道东主们驾临,这可怎么提前和足下说?”
在这些人面前,老掌柜也不好称呼张守仁的表字,称呼上也是客气了很多。
院子之中,现在是站了满满当当的一院子的人,穿着三品到五品袍服的武官们,一个个都是腰系铜牌,头戴乌纱帽,腰间银带也是杀的紧紧的,虽然多是五十多岁的老朽,但模样也是十分神气。
然后就是一群穿着宁绸或是苏绸长袍,戴着碧绿色玉牌坠饰,模样十分贵气的大商人们。
外间是围了里一层外一层的堡中居民,这在一年多前,眼前这场景,大家怕是做梦也想不到,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老张贵跑前跑后,忙着张罗,好在这官厅是重修过了,张守仁再不肯花钱,全堡都修过房子了,他总不能把自己的留着不修。
这就不叫俭朴,叫矫情了。
内外是整修一新,从脚到底重新裱糊过,四白落地,摆的是成套的家俱,到底今天没有给他这个游击将军的身份丢人。
当下就由打杂的人们端上茶水,钟显等肚里有点墨水的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