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含着一泡眼泪,两家的老人也都是面色难看,张德齐的妻弟两口子更是十分害怕,不停的说当初不来济南便好了,已经是吓的六神无主。
兵凶战危,平时说的时候人多半没有什么概念,但当隔着一道城门外头已经开始激战和杀戮的时候,听到那些鞑子在啸叫狂呼的时候,人人才都知道害怕和紧张,就如刀放在地上时人不会害怕,而拿在杀人者的手中时,人人都会紧张和害怕一样的道理。
“唉,我们回去吧。”
李鑫十分沮丧,只觉得对不起家人和朋友,当下也是双目含泪,对着众人道:“有更新的消息,我会奉告的。”
“年长兄也不必如此,”见他神情,张德齐反安慰道:“一切都是命数,吾辈凡人,都只能任由老天安排,是吉是凶,也真说不准。”
“最悔我没有早点出城,若是早三天,怕也无今日之事。”
张德齐亦觉如此,但三天前也是有三天前的情形,当时情形还没有怎么紧张,人人都觉得清军未必赶至,也未必会来攻城,但此时人家悍然而至,就在城下不说,还杀伤了不少济南府城中的人,到了这时,大家才是觉得,此前的犹豫不决简直就是笑话,等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后悔,却也已经是晚了。
“只不知道,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