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秦之后,就是以儒为表,以法为本。外儒内法,这才是统治之基。当然,一般的读书人不知道,看破了的读书人不会说出来。
庞大的帝国不可能实行精细化的管理,在信息条件达不到的情况下,只能是以礼法为核,以帝王为表率,成为在世的圣人,以儒家和士大夫为统治的延续,用士绅绅权和族权融合交替的办法来施行有效统治。
所以名流青史的青官肯定不是因为在任内修桥补路而闻名于世并且广受赞美,而一定是轻省徭役,与民休息的那种。这样的官员,才看透了统治的实质,并且以自身的能力调和地方的阴阳,使矛盾消弥在无形之中。
由下及上,所谓宰相的调和阴阳,不过如此。
如果不敬畏这一套规矩,好大喜功,重则如隋炀帝那样丢掉江山,轻则也如正德皇帝那样,失名失身。
在这样的体制之下,法家的权术势成为帝王驭下的手腕,儒家的经义成为愚民的根本,不论是心学或是理学,都跳不出这个藩篱。
现在张守仁所为的一切,并没有理论支持,也没有发出什么离经叛道的声音,但种种行为,毫无疑问是跳出了儒法甚至是释道的范围之外,吴应箕看的越多,心中越是觉得十分的痛苦……
这种痛苦不是源自张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