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强盗一样的灾民。在快到洛城时,他忍无可忍按照军规处死了一名带头闹事的难民。
于是一直在队伍中被紧绷着的、用来制衡的那根玄就这样绷断了。士兵们的怒火与难民们与日俱增的贪婪相撞,爆发了一场恶战。士兵虽然有刀枪,但难民胜在人多。夜色被刀光剑影照得雪亮,无数的哀嚎声响在耳边,无支祁没有参与战争,但他身上还是被溅满了血。
“在欲望与贪恋面前,谁的命又不是苟同蝼蚁。”无支祁目光平视,像是在对怀里的小锦鲤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从来都不信神佛,不自认慈悲,更不觉得下令关闭城门阻止那群难民入城有错。死一个难民,只是少一条人命。但如果当兵的都饿死了,亡的却是一个国家。是那群人贪得无厌,他们、太过分。”
小锦鲤咕噜噜转着金色的眼珠,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它在荷叶里游了一个圈,甩甩尾巴,似乎在逗无支祁开心。无支祁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小锦鲤背上的鳍,淡淡地说:“倒是你,不愧是锦鲤,吉祥如意。一出现,久旱之地便降下甘霖。说说,你究竟是如何从西海来到淮阴湖的?”小锦鲤又甩甩尾巴,往天上看了看。无支祁自问自答,“你是指刚才那人?”小锦鲤疯狂点头。无支祁轻轻一笑,捧起荷叶,修长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