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其他人不知道了。”谢蕴昭低声说。
郭衍只说:“他们都是好孩子。”
“是好孩子,所以一定会理解真人的做法吗?”她问。
郭衍淡淡道:“不然如何?”
谢蕴昭抿唇:“大可以先叫弟子们出城。”
“沉香阁是平京第一大香铺,也是官府、世家当中众所周知的北斗分部,若众多修士全都退去,必然引起谢家警觉。”郭衍说,“我没有办法。”
谢蕴昭心里那股凉气越来越盛。
她不再说话,只站起身:“沈佛心在哪儿?”
郭衍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和她对视。这么看去,他好像又成了个佝偻的、平凡的老人,慈眉善目、平和慈蔼,还会语重心长地说:“谢师侄,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也许就再也脱身不了。沉香阁弟子的昨日,也许就是你的明日。”
“无妨。”
郭衍还在劝:“你既然有办法进出平京,不如先回师门……”
“无妨。事已至此,我若再退,道心必然破碎。”谢蕴昭冷笑一下,“真人只管说。就算我不幸身死……死就死了。别人死得,我死不得?没有这个道理。”
郭衍就点点头。
暮色渐渐占据了天空,晚风裹挟着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