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摩擦,间隙有湿漉的水声在口腔里奏响。费南渡似乎发了狠,以绝对优势的力量箍住薛眠,声音里含着恨,更含着一种懊恼的、原因不明的愤怒痛意:“已经这样了,你还是要逃?”
可他不指明还好,一说“已经这样”,更提醒了薛眠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尴尬失控。发烧住院不是本意,被接到费南渡家照顾更不是本意,原以为只是单纯的养病而已,所以放轻松些等养好了就走,权当借宿一晚。可鬼使神差的所有的步调都脱离了原来的轨迹,他怎么会和他亲上、吻上,怎么会衣衫尽褪的跟他滚到了床上?!
口腔被湿润的舌根肆意翻弄,身下欲望被牢牢掌控,手不再是自己的,是攥在对方手掌心里的一件猎物,连他自己都成了猎物。无数种完全相冲的感觉汹涌而至,疼痛、酥麻、酸胀……还有隐秘的无法忽视的快感。薛眠像一粒弱小的蜉蝣,飘落在茫茫的大海上,任潮涨潮落,他被摆布得没了自己。
“疼……”忍不住低咽出声,薛眠声线颤抖,浑身哆嗦着越颤越狠,一股灭顶的快感与痛感同时交融而至,硬生生逼出一滴粉红色的泪。
费南渡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他抬高薛眠的腿,让他修长的两肢缠到腰间。腹上垒块的肌肉线条分明,一滴滴透明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