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玉带,走到源头处,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南翎依海而生,乌衣台傍海屹立,日夜倾听风的傲骨,浪潮的轰鸣,因此造就了独一无二的谢族人。
日暮,残阳如血。
叶沉渊抱着谢开言,涉水走向海中孤零零的木船,低头站了很久,仍然舍不得松手。她在他怀里安静睡着,面容恬静,袖口拢着一层清朗的风。船身盛织花被,随海浪颠簸,零落一些粉红杏瓣,大海如此宽广,顷刻就吸附小船飘向远方。
叶沉渊不知不觉跟着木船走了很久,海水齐腰而没,惊得左迁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背。“殿下请节哀!”
叶沉渊一动不动伫立,面向海面红日,看着天地间隐没了那一点光辉,心如死灰。左迁不敢再去拉扯,恐怕看到不应该看到的泪水。
☆、98再见
红日西沉,大海寂然。
华朝葬丧队伍徐徐撤回,一路只闻白马鼻鸣,连风声都停止了流动。左迁骑马随护白玉黑檀大车之旁,细心捕捉车内的动静,竟是声息全无,渀似抽空了魂魄一般。他回头与贾抱朴的亲信商议,说道:“殿下这个模样,大总管那边可有对策?”
亲信说:“上个月,总管看过中书省的奏章,那上面列了数名嫔妃的人选,王家小姐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