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施礼,出门。
“若她能起来笑话我,值了。”白里正轻声说道,望着秋惠的棺材,满脸柔殇。
青妈妈的脚步稍稍顿住,口中逸出一声轻叹:“你又怎知她现在没笑话你,想来她是不会笑话,但一定会寝食难安。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临了倒是藏不住了。藏不住就藏不住吧,不就是女子的清白名声么……”
青妈妈的声音轻轻淡淡,说话间就走出了门。
可这几句滑入醍醐灌顶,立马让白里正止了泪水,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悔意。是啊,自己守了一辈子的秘密,万一被其他村里人知晓,惠儿的清白可就被冤枉了。
蒲柳他们只听到青妈妈说的最后一句,将她走出来,便收起了信。
这是一封所谓替蒲柳赎身的书信,笔迹尖利,透着一股跋扈之气。这不是王青文的笔迹,那会是谁的?蒲柳疑惑的望向青妈妈,王青彧面上古井无波,心中却一块石头落了地。
“春雀姑娘,秋蝉的后事我已经打理妥当。那离春院你有空回去收拾下便搬出去吧。”青妈妈说道,看来根本没打算解释这书信的由来。
蒲柳弯了弯嘴角,伸手轻扬,手中的纸忽的一声就被风带走老远。心中徒生一股荒凉,这封信来的太迟了……
青妈妈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