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丁前辈。”兰霜认出了雨幕中站姿笔挺的男人。
这同样也是兰霜第一次看到老罗丁如此精神矍铄的模样,就好像出席一场盛大的舞会一般。
贴身的西装下是墨绿色纹理的领带,道路虽是泥泞,但他仍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他似乎带着使命,又也许只是一种人生的冲动。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兰霜一时间也无法捉摸得透。
暮色下,时令雨淌过老男人的眉心,倒在地面的楼镌则缓缓地张开了自己耷拉的眼皮。
他感觉自己处在虚幻的梦境,又或者这本身并非梦境——无比尖锐的荆棘刺 插入身体某一个部位的时候,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察觉到痛楚。
他大概快要死了吧,就好像砧板上的鱼肉,已经到了被人随意摆布的地步了。
但好在摆布自己的人是异乡的老朋友。
早些时候,两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开一些玩笑,说是等到孩子再懂事一点的时候,就让臭小鬼认老罗丁为干爸爸。
那是楼镌心里觉得,这应该是一种莫大的荣誉——成为一名医生的干儿子,以后肯定可以获得很多明面上说不出来的红利的。这一点,楼镌可是满打满算地掂量过。
“怎么样?你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