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愈发的粘稠,挡在自己身前男人的身影是如此的伟岸。
如果在这个时候表露出坚强的话,那也只是故作镇定罢了。
但无论如何,这一次,他怎么样也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感到为难,在吞吞吐吐后,才慢慢地回答道:“听到了。爸爸。”
“爸爸吗?这个词比今晚的月色还要美好呀。”
楼镌仰望着天空,残败的身体再次进行着修复,螺旋上身的沙粒正在一颗一颗地密度化并填补着他的身躯。
虽说是填补,但其实只是一种临时的替代手段。
生命的器官破坏了就一定是破坏的了,这种完全未被生命规则的事情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的。
而如今正在演变的时之沙并非是将楼镌的身体修复到完全健康的模样,他不是治愈型的能力者,这一点他完全做不到。
他所能做到的仅仅就是承受伤口传来的火烧感以及用时之沙所重新组合的替代功能器官为他的生命继续维持着战斗的基本需求。
到最后,受到的伤害依然还是会由眼下的这具身体买单,但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此刻他不会倒下,他依然可以战斗。
月色泼洒在银色乍泄的雷丁身上,他的尾巴时而抬起时而放下,注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