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修复过的状态吗?他想。
焦黑的手臂就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的模样。那时他攀附在地狱火海的边界,靠着远处那个还未消散的残念,勉强地捡回了一条命吧。
很难想象这是十几岁孩子所做出的举动。但又显得合情合理,当一个生命从年幼走向成熟的时候,他们的每一次选择,可能都可以在脑海里权衡利弊亦或者深思熟虑过。只要你的脑袋没有坏掉,是不可能跟这个家伙做出一样的事情的。
这种气盛又冲动的鲁莽作风,虽然不值得提倡,但在某种意义上,深深地打动了老潘德的内心。
“我带走他了。”
就跟在地面世界的幼稚园,接走自己的孙子一样,对着那个温柔的残念身形礼貌地说。
他点了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来我家坐坐吗?”老潘德指了指远处的执勤车。
他摇了摇头。伸出的双臂在月色下变得淡薄。看来,他好像达成了自己的心愿了。
“小家伙,你的老爹长得比你帅气多了。”老潘德瞄了一眼他脸上的两道刀疤,宛如今晚夜空高挂的月牙。黑色肃穆的上衣贴在厚实的胸膛,天蓝色的腰带勒住了暗红的裙带裤。垂在大腿侧部的鱼纹逐日白条飘带暗示着他那独特的王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