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泽也犹豫片刻,他抓住了江驰禹的衣袖,低声:“殿下。”
江驰禹这才回过神,眸色重回冷戾,“既是丧驾,就该尊了本王,该是本王先行。”
时言骤然抬头:“渊王殿下非要逼人至此吗?”
泽也:“放肆!”
“殿下非要在公主离京之日受这大封,一定要公主难以安生吗?”
时言痛心,世上为何有这般卑劣之人?为什么公主明明没有一点错,只是想好好活着,却遭受了世间所有的磨难!
现如今公主都已经死了,可他竟还要当街挑衅!
江驰禹面若寒霜,“容歌该死”这四个字回音一般萦绕在他脑海里,他看向愤怒的时言,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嫉妒。
哎,罢了。
午时的钟声响彻汴京,江驰禹僵在半空的手黯然收回,眼中的冷戾已消散大半,
“你区区一个公主旧侍,见了本王下为何不跪。”
“大胆,还不行礼!”泽也大步挡在时言跟前,低声命令道:“公主戴罪之身,皇恩浩荡,体面赐死,已是殿下最大的恩惠,今日还敢冲撞殿下不成,你可是不要命了?”
时言眸色通红,身上燃起的滔天怒意似是要杀人一般,他对着江驰禹大吼:“今日我时言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