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歇坐了半天,起身捋平衣襟,颇为绅士的向容歌垂眼,挑唇道:“还没请教姑娘名讳,失礼了。”
“唔”,容歌小怔,她该说自己是伽蓝还是容歌,貌似心下都不太愿意,便道:“既然都在河州,山水有相逢,下次说。”
男子略显意外,他要走了,耸肩表示无奈,临走之前浅声:“姑娘唤我三爷就好,在河州若是有不如意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容歌轻声:“三爷?”
这怎么听怎么像占便宜呢?
……
三人在茶棚多坐了片刻,容歌看着男子的背影消失在官道上,等着日头偏了下去,才起身一展腰,说:“我们也走吧。”
河州三面环山,地势偏低,每年都受雨水冲刷之苦,街上总是湿气涔涔的,容歌都怀疑这里人肯定多半有风湿。
她缓缓走在街上,小地方比不上汴京城热闹,好在民风淳朴,乐得自在。
客栈在一条巷子里,两旁的墙壁上生长着青苔,绿油油的,踩着门槛进去,容歌只想蒙头大睡一觉。
连日来的奔波,她早就疲惫不堪了。
紫芸给她换上热水,容歌安心泡了个澡,给结痂的伤口抹了药,两眼失神的躺在坚硬的床板上,兀自想:“不知道时言安然离开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