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上的崔古仿佛很久没听到哥哥的名字了,人之将死,总归会念起亲人,哪怕江驰禹口中的“崔灯”,都足以让他涕泪。
只是他有口难言,颤巍的抬了抬枯手,向江驰禹表达着什么。
江驰禹心微沉,继续道:“你等的不是崔灯,因为崔灯这一年一直安然的待在宫中,他根本没想过要接你回京,要让你落叶归根。”
“呜……”崔古泪流满面,“呜……不。”
“你想知道崔灯在哪吗?”江驰禹微俯身,阴恻恻道:“他就在门外面,你为他的秘密苟且偷生二十年,他当初任司礼监风光的时候都没能将你从掖庭接出来,你以为二十年后,身为一颗棋子的你,他还会记得吗?”
崔古扭动脖颈,迫切的朝门口看去,他不信江驰禹说的,二十年前哥哥有自己的前程,他答应过自己,总有一天会接他回京的。
现在,人就在门外吗?
“让我……见见”,崔古像嘴里含着刀刃,呕哑嘲哳的吐出一句话,他哀求的看着江驰禹,说:“我见见。”
江驰禹听不太清他的话,不得不蹲下来,呼吸渐重,压声:“他在汴京享尽荣华富贵,早就不记得你了,你替他隐瞒的一切,对他而言,早已不再是筹码,更不是威胁,他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