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顺提到“开垦耕地,恢复生产”的时候,延安知府丁启睿不由皱了皱眉头。
“现在延安府人口几何,缺粮几何?”张顺虽然能定性,却没法定量,故而还得问询延安知府丁启睿。
丁启睿刚来这里一个月,忙的脚不点地,又哪里知晓具体情况如何?
他只好估算道:“延安府及所属各州县含榆林及宜君县在内共计有四万五千八百五十户,有人口五十九万一千七百二十整。”
“延安卫、绥德卫二卫及保安、塞门及安定三个百户所共计军户六千余户,约有人口十万口。”
“除去榆林军镇,计丁口七十万人。只是连年灾荒,或饥饿而死,或亡走他乡,或为盗贼,或死于刀兵者,十之三四,吾恐仅余四十万丁口!”
“损十之三四!”张顺不由又重复了一遍。
很简单的一个数字,却是油血淋淋尸骨铸就。
代表着近十年以来,延安府所辖三州一十六县反复遭受了无以复加的祸患。
“四十万人,按一日食粮一斤计,一个月就是十万石。”张顺心算了一下。
“每月一万石足矣!”延安知府丁启睿闻言连忙解释道,“延安府虽然号称颗粒不收,其实每年也有收成。”
“如今又折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