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贼军,不过小贼耳,如今贼军虽攻占二县,但西河山壑横行,难以垦荒,纵然一时得势,只要加以围困,贼军物资匮乏,走投无路,必然不攻自破。不知陈君问起此事,是想有何作为?”
“安抚地方,本是郡守分内职责罢了。”陈冲倒也没有用言语去追究张懿的失职,继续道:“我身为朝廷任命的二千石官吏,肩负一郡百姓的安危,如今郡内十三县,三县安置匈奴,两县为贼军所占,明公又移驾郡治。冲名为太守,实则不过半郡而已,麾下百姓不过万民,一人一命足显珍贵,所以我来求见刺史,不过是有一事相求。”
张懿定神问道:“却是何事?”
陈冲掷地有声:“冲愿尽出西河郡兵,过大河收复二县!还望刺史首肯。”
这是来要兵权的。张懿下了结论,但他也不是没有说辞给陈冲挡回去。只见他做恍然大悟,感激涕零道:“陈君原是为此而来!我不禁为西河百姓欢喜万分啊!”面色随即一变,露出难色来:“只是陈君初来咋到,不知近况。我身为并州刺史,心中岂能无百姓之忧惧?只是有心无力啊。”
“为何?”
“若要进剿贼军,共有三难。”张懿静气凝神,悠然说道:“西河连年贼乱,又兼有安抚羌胡之任,如君所言,西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