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便在青州坐视我全军覆没!”
言及于此,彭脱摇首对陈冲笑道:“龙首,此战让我清醒了很多,对我彭脱而言,千秋亭只是一次挫折,济北一战却是把我的脊骨打折了。”
陈冲太息说:“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彭帅,我知道,事后你便重新收拢残部,出走冀州。只是在那之后,我偶尔再听过一两次你的名字,到去年,我便再也没听过了。我还以为你大约已经死了。”
“确实已经死了。”彭脱笑着摸了摸自己面孔上的疤痕,他的神情逐渐陷入阴沉,显然回忆往事并不让人愉快。“在冀州更加困难,河北无处可藏,我们只能一路转战,又势单力孤,很快便陷入绝境。”
“当时冀州刺史王芬,重金求购我的首级。”彭脱睁开眼,又陡然对陈冲说:“那夜我突然听到一阵声响,门外进来两个人,没有敲门,也没有脚步声。我只听见吱呀的开门声。”
“当时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风吹开的,但是我一翻身便看见两个人手中都提着刀。那两个人看着我,也吓了一跳,但立马就要挥刀杀我。”
“我当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但身体比我想的先做出反应,我拔刀用刀背挡住他们的刀刃,我这时才发现原来我是抱着刀睡觉的。”
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