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礽置于地下,仰视刘备,正色说:“将军与父王战场相识,向无交往,小侄说得不客气些,父王能够苟活今日,不止是今日将军远来相救,更是此前将军宽宏大量,不计龙山之厄。
大义相交,何须区区帛布?将军今日相商之事,又事关属国安宁。小侄既然深夜前来,定然是父王相托,将军勿要多虑,小侄言而必行!何况平白一匹绢锦,小侄收下则引人注意,还是说将军今夜之事,可入于众耳?”
这番话载啬说得不徐不急,井井有条,令刘备对他刮目相看。刘备收回绢锦,整顿衣冠,对载啬还礼说:“贤侄此言甚是,是我倨傲了。只是刘备实是不知,为何今日右贤王谨言如此,到底有何顾虑?”
载啬闻言不由苦笑,他摩挲手中广笠,叹道:“父王年初入须卜单于军中,实是犯下大错。而如今伯父继位,心胸非比将军,对父王百般提防,父王自蹈险地,他依旧放心不下,于军中安插耳目,便是我部且渠也是伯父任命,事关生死,安能不再三小心呢?”
听到此处,刘备也只能太息,他感慨道:“兄弟尚且如此,何况他者?”。
刘备由是邀请载啬入席,对他坦露计划说:“我寻右贤王仅有一事,当今单于继位以来,我与陈太守本以为边患平息,能还并州诸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