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我能有为国辅政的一日!
他正要出门,又被妻子赵氏拉回屋中,赵氏为他披了件素色白袍,叮嘱他说:天子新丧,切不要得意忘形,授人口柄。何进这才出得门来,轺车与马匹已备在门口,而蹇硕的使者侍立一旁,何进识得他是蹇硕的族侄蹇隆,伸手制止他行礼道:“国家正是更新换源之际,非常时期,贤侄不必如此多礼,蹇公既然相招,我看还是事不宜迟,这便出发!”
蹇隆便骑了马儿在前,他乘车在后,车上只有一名亲随为其驾马驱行。此时已是寅时三刻,天已然初白,但街道行人仍旧寥寥,因此车马通畅。何进在车窗横视道路,车道两畔柳林依依,路遇街口府邸无数,看上去无甚区别,但他对此烂熟于心:他已路过西园、金市、前面还有九卿府邸,稍后缓速东行,便是南宫白虎掖门。
到白虎门前百丈,何进与侍卫下车踏上石道,他环顾宫前,只见南宫与往常无异,两班卫士身着礼甲,高举黄色礼旗,正在宫前进行交班。何进见卫士衣着如常,只有他一人戴素服丧袍,不由皱眉问蹇隆道:“陛下驾崩,如何不令卫士服丧?”
蹇隆低首不与大将军直视,只是叹说:“天子御极,但新帝未定,若无大将军把持大局,如何敢令卫官服丧呢?”何进听闻此言,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