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原正手持一枚尖石,皱眉敲击桌案。
丁原见伍琼到来,露出了然的神色,他正襟起身说:“袁君有何安排?想必是与董卓相关罢!”伍琼看向桌案上的地图,转而又对执金吾笑说:“确实如此,董卓窃权,袁使君正需丁公襄助,故特意派遣伍琼前来商议事宜,但此刻看来,丁公腹有良谋,已不用伍琼再多言了。”
这番吹捧对丁原无用,他摆手说:“对付董卓这种人间极物,我怎敢说腹有良谋呢?但尽人事罢了。我也曾在冀州见过凉州大马,数万蛾贼不能当一鼓之力,实在是天下难得的强兵,偏偏董卓还用兵谨慎狡诈,老实与伍君言,我方才在桌上推演,实无必胜之把握。”
伍琼听完颇为讶异,心想武人最为好胜,连丁原这般的武人佼佼竟也会言说难胜,不由问道:“既然如此,丁公是不愿与董卓挑战吗?”
丁原知他心意,从案旁拿出一支马鞭,对伍琼摇首笑道:“难胜董卓,却也难败。我只是望伍君回报袁使君:董卓性如蟒蛟,绝不自处险境,稍有颓势,便会退身自保。便如我手中马鞭,我折箭矢并非难事,令我折鞭,则非须利剑不可。使君与太傅想要骤除董卓,实是难事。也勿要对某寄望过甚了。”
伍琼这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竟怀疑丁原怯